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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摘要

 

 [生命]一片,導演吳乙峰透過與其同班好友的email對話開展本片的節奏。畫面一開始是開往的宜蘭行駛中的景緻,火車上所見的光景顯然是每個旅外的宜蘭人應熟悉且可能念茲在茲的鐵道風光。除了景緻之外,偶爾也見交會急駛而來的另一輛火車。作者顯然是以鐵道比喻人生的旅途而交會而來的火車代表另一個其他人的人生。

 

 

火車的景緻之後畫面又轉入看似是尋常的台灣鄉間小道。這次換成自小客車,在閩南語歌聲中,自小客車最後來到一處位於礁溪的養老院。原來遊子吳乙峰的父親大病一場轉到此處休養,病後意志消沉的吳父對生命已無期望,令吳乙峰感到陌生也感到無力,吳乙峰在信中如此對朋友王家勳訴說困擾。

 

畫面又轉到另一主角人物,一對夫婦在拍結婚照,看起來很有江湖味的大哥攀順義卻是一位廚師其太太是其同事,兩人為求賺更多錢到日本謀生兩個小孩扥其岳母照顧。畫面又轉到東京都的街道景緻,潘桑夫婦在餐廳各司其職,下班後搭乘電車回到宿舍,看著電視轉播中的職棒比賽,兩人討論阪神隊的戰績,畫面又轉到球場上的實景某隊獲勝,施放煙火,花火過後卻出現字幕1998台灣發生九二一地震,死亡二千多人其中包括住在南投九份二山潘桑的兩個兒子以及其岳母。導演以花火與地震對照顯示人世間的無常。

 

畫面又轉到從飛機鳥瞰台灣的景象,美麗的福爾摩莎,誰知道卻發生這種慘事。畫面在轉到一處河邊,一位少女在河邊刷牙,少女在刷牙後回到住處,房中出現另一位少女是其姊妹。十七歲周明純與十五歲的周明芳房裡放著張惠妹名曲[三天三夜]的歌聲,現實上周家姊妹也是外地趕回國姓尋找在九二一地震中失蹤的家人,已經找了一個星期還找不到其家人蹤影,吃完早餐後兩姊妹又坐上車往九份二山開去再度其尋親的等待工作。

 

 

至此我們可以發現本片是以九份二山幾個受災家族為主軸,吳乙峰從震災中所定一些家族進行追蹤紀錄。本片除了潘順義岳家張家以及周家外還紀錄一位逢甲大學大三生羅家的受災以及重生。在這場震災中羅家也是幾乎家族全滅,倖存者只剩再逢甲唸書的羅珮如以及在外當警員的二哥。

 

 

九份二山上充斥著怪手的運作聲,幾個人影出現在片中,包括剛從日本返台的潘順義,孤坐在大石上的羅家小妹。潘順義的岳母以及小孩被找到時,老人一手還牽一個,形容憔悴的判潘氏夫妻講到此不勝唏噓,潘順義說可惜他兩個小孩,張美琴則對母親與小孩感到內疚。潘順義大舅子的小女兒怪手挖了幾天,直到姑姑要回返日本前一天才在家屬平常坐的地方下方找到。喪禮後潘順義夫婦再回日本打拼,機場上揮揮手繼續未來的人生。張國揚為罹難小女兒舉行簡單告別式,限於民俗猶大女兒代表念經。害怕的大女兒嚇哭,疼女兒的爸爸將女兒帶到一旁安撫。

 

比起張家的[幸運] ,羅潘兩家遇難家屬則未被挖出。周明純說家人可能還不知情在等待家人回家 !國姓鄉公所宣佈停止挖掘,鄰居問在收拾行囊的周家姊妹不找了,周家姊妹百無聊賴的說政府不給挖了。畫面再轉到羅家家族告別式的現場,道士的念經聲中回蕩最後轉到已經沉寂的九份二山,被黃土掩埋的檳榔樹,剩下幾株依然挺立的小樹木。

 

畫面又切入張國揚與吳玉梅台中的家,導演問住宅受災狀況,吳玉梅說也被判半倒,問他們還有多少貸款回答說買兩百六十萬,貸二百五十萬。台中的家已經修繕完成,吳玉梅說打算要在此吃年夜飯,公公張增南卻說要在組合屋那邊吃,有認識人比較熱鬧。畫面再轉到地震後首次吃年夜飯的國姓某組合屋場景,倖存的張家四人默默吃著年夜飯,旁邊的電視撥放著應景的賀年節目,歌舞昇平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畫面再帶到回到霧峰的周家姊妹,周明純姊妹說,地震後,沒了家人節日好像不是節日,聲音黯然…..畫面再帶到宜蘭景象。忙於拍紀錄片吳乙峰對家人感到愧疚。他向父親報告災區的狀況,吳父聽後卻說要是地震發生在宜蘭就好了他也可以就此了卻殘生。

 

張國揚的老婆又有身孕了,想要打掉卻聽到親戚說是死掉的女兒要再來投胎因此決定生下來。周家姊妹晚間藉流連撞球場以及電玩店舒壓大姊也有男朋友了。回到學校的羅珮如卻是失聯,吳乙峰以email向王家勳訴說其挫折

 

羅珮如家族清明節前往九份二山掩埋現場掃墓,拜拜後,鞭炮聲響徹山谷就如同一般人家掃墓般行禮如儀。羅珮如答應受訪卻只許在學校進行遠拍。人來人往的夜市,羅與同學逛街吃東西,美哉青春的大學生活。懷著地震之子的吳玉梅停止害喜又追尋幫台電蓋高壓電塔的先生張國揚去工作。畢業季,就讀明台中學的周明純歡喜畢業,原本排拒的羅珮如打開心防受訪….她娓娓訴說很少夢到爸爸與大哥就算是夢到媽媽也是看不清楚面貌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她說曾經在午後走在台中的街頭,那樣的風那樣的陽光,在以前的老家,爸爸媽媽應該正是在午睡的時刻

 

其後張國揚夫妻喜添一女,周明純也懷孕與男友結婚,在日本羅順義夫婦想要再將在地震中死去的小孩生回來,羅珮如畢業之後也到日本求學重新新生。

 

 

 

心得與感想

本片吳乙峰藉著與逢甲同學王家勳[虛擬]email的對話述要表達生命無常的主題。原本是熱情大方好客在鄉下擔任獸醫的吳父,卻在大病後變成對人世充滿無望的虛弱老人。這種轉變令在外打拼的遊子吳乙峰感到陌生與痛苦;父親雖在宜蘭鄉下,對其而言卻是感到陌生。就像是交會的兩列火車般,親友在九二一罹難的張國揚等人卻是嚐到瞬間失去家人的痛苦,一樣是生命的撕裂卻是個自有個自的體會以及感受並重新自尋出路。

 

吳乙峰的[生命]與前次[面對惡靈]的張淑蘭相較,張淑蘭顯然非影視背景出身,她本身是從護士工作,該片顯然是其工作的紀實。而吳乙峰則是專業的影視工作者。

 

[面對惡靈]由一群不熟悉的志工以普通的v8攝影機隨機,錄下影像紀錄表達出蘭嶼老人的窘境以及蘭嶼志工的企圖。張淑蘭運鏡手法以及影片剪輯顯得r技巧不是很成熟,不過就是因為此點卻令人更有寫實感。也可以發現這群門外漢想要透過影片想要表達的企圖心。

 

相較張淑蘭而言,吳乙峰的生命一片顯然是就是鋪排有序,以倒溯手法在在擇定拍攝標的後一路追蹤紀錄。吳藉自身從父親大病後為人子女的體驗帶出他人遭遇。同樣的生命主題不同人物主軸,以此模式架構整個劇情。

 

就像以鐵道象徵生命的分岔,以煙火象徵生命短暫,吳乙峰擅長藉著各種影像尋常事物表達出生命的荒謬以及人世的諷刺。諸如日本國熱鬧的東京都街景,看似與日本人一樣的尋常上班族潘順義夫婦,畫面中一片承平的日本,九二一中其一海之隔的家人在地震中罹難。

 

還有少女周明純首次出現在片中是在河邊刷牙,背景是好個靜謐的河畔鄉居風情,畫面一轉回到房間張惠妹的[三天三夜]歌聲揚起 ,現實生活中,少女所待的宿舍卻是九二一地震國姓鄉災後所設的組合屋,三天三夜歌聲諷刺的卻是周明純住在九份二山山區的失蹤家人找了一個禮拜也找不到。

 

災後的首次年夜飯,電視機裡頭的主持人舉手賀年的畫面對照電視機旁的張國揚家族倖存四人的年夜飯場景讓人懷疑這群是剛在幾個月前失去幾位家人的家族。

 

九份二山人聲雜沓的搜救現場,幾個月後的逢甲夜市或是霧峰撞球場也是人聲鼎沸。吳乙峰擅長以落差大的表現方法加強影片本身的張力,甚至最後觀眾才搞清楚是片中與其對話的對象竟是虛擬,王家勳其實是其早逝同學,其往來email根本是吳乙峰甲與吳乙峰乙的自相對話

 

張淑蘭與吳乙峰的紀錄片主題對象-[垂死的老人]以及[形容憔悴的九二一賑災家屬]似乎不容易在美學上有令人印象的表現。張淑蘭的寫實紀錄蘭嶼老人老病的窘況,透過志工們影片直擊,黑暗的場域以及老人無助的言語似乎令人有點喘不過氣來。反之吳乙峰就擅長以影像閃掉難堪的一面。這種紀錄九二一的影片如果紀實應該更令人慘不忍睹,不過吳擅用比喻手法以及遠景等手法處理影像,以及表達目的倒是令人印象深刻。

 

例如獨坐在山頭望著怪手挖掘的羅珮如,或是災後組合屋的夜景,滿面瘡痍後九份二山倖存或新生的小樹,告別式場中道士的念經聲逐漸遠颺轉到遠眺九份二山的風光,月光下一遍祥和的組合屋群,雖然吳的斧鑿痕跡明確卻也避掉令人不快的記憶。

 

張淑蘭的[面對惡靈]與吳乙峰的生命相較。張淑蘭的[面對惡靈]一片少掉很多雕塑,也令人比較有貼近寫真的觀感,鎖定對象後以倒溯手法拍攝的[生命]則會令人覺得導演藉影片加入太多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

 

[生命]本片中吳乙峰讓人覺得其企圖心十足,其鎖定標的物後,自震後一直追蹤至災後復原以及個案的新生,以這幾個主軸表達生命自有其出口的意涵,而透過拍攝本片導演本人甚至好像也找到對父親老病以及摯友早逝的心理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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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川三少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